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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斗衍生] 幻 3

# 总结了一下这篇文的梗概:年轻美貌的侦探社长为何常年交不起房租?!一表人才的失忆青年为何沦为社长奴隶?!有钱多金的绝症患者应该如何面对最后人生?!来路不明的迷之青年要如何打进修罗场内部?!一切尽在——今日说法栏目【什么鬼。



3.


蜡烛温吞的火焰逐渐映亮了漆黑空旷的事务所,从窗口望出去整片街道都因停电暗了下来,空调自然也跟着停摆,深冷寒夜里最后一丝温暖也被从窗缝里溜进来的冷空气稍走。


高仓奏把蜡烛放在茶几上,盯了一眼缩在沙发角落刚洗完澡无奈还没吹头发的织部,默默地将自己的大衣扔到了他身上。


织部扯过他的衣服披上双肩,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得一身鸡皮疙瘩。


“真倒霉!”他咬着指甲怨念道。


“要不是整条街都暗下来,我还以为是你没交电费。”高仓奏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他抽着烟将眼神移向窗外。


“你在不爽。”织部盯着他说。


高仓奏愣了一下,转回头说,“我?没有啊。”


“你在不爽我答应了花泽类的要求。”织部挑衅得抬了抬眉毛,眼里净是得意。


高仓奏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无奈得说:“这是你的侦探社,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织部反而更加来了兴致,哼哼着愉快得说:“但你就是在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高仓奏微蹙了眉头说:“难道你是为了让我不爽才答应花泽类的?”


“才不是!”织部快速得反驳道,将被打湿的毛巾一把扔到了高仓身上,“我是想到要把你借给横道一个月,才勉强答应花泽类让他做一个月的临时雇员。”


高仓奏看着他仿佛在掩饰什么的表情,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来将毛巾拧干放回了原处。


“其实也没什么。”他背对着织部说,“我不过觉得花泽类不太适合这个职业,更何况他还有病,理智上的决定难道不是劝他回花泽家吗?你擅自答应他,未免太过武断。”


“那也是他自己决定的。”织部一副己事不关高高挂起得悠闲模样,“有人愿意给我打工干嘛不用?”


“但愿他真的能起点作用,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织部在暖黄的烛火中看着高仓奏的背影,半年过去了,他仿佛就是本应站在这房间中的一样,不知不觉间在自己的生活中占据了一块理所当然般的位置。


“不过呢,我是不会让他住进来的。”织部笑着拍了拍沙发道,“安心,你还是有地方睡觉的。”


“我没打算走。”高仓奏厚重的声线像沉闷走动的时钟,“在我的记忆恢复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那当你回复记忆之后呢——织部攥紧了手里温暖的毛呢大衣的一角,脸上扬起了一贯带着些狡黠的微笑,说:“你这家伙,一点对饲主的忠诚心都没有,好歹说句你是担心我被花泽类骗财骗色吧。”


“哈?”高仓奏一脸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转过身来,“首先骗财,你是没有的了。其次骗色……我以为你是喜欢花泽类?”


“你TM才喜欢——”织部暴跳如雷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对方!


高仓奏抬起胳膊挡住被他扔过来的沙发垫,憋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


“混蛋!居然敢开本社长的玩笑!”织部使劲掐着他的脖子摇晃,高仓奏咳了两声,掰开他的双手固定在空中,又变回了正经脸色道,“行了,你不是冷吗,赶紧去睡觉吧。”


织部甩开他的钳制,又从沙发上拖起他的大衣裹住身子,瞪了一眼打了个呵欠准备去拿毛毯出来的高仓奏,恶声诅咒道:“小心今晚冷死你——”


高仓奏闻言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无辜又理直气壮得说:“这倒是,要不然今晚我跟你睡好了,两个人的体温大概可以弥补一下没有空调的寒冷。”


织部感觉脸上腾一下燥热起来,所幸他站着的角落昏暗到看不清表情。


“谁要跟你睡啊!”


砰得一声关上房门,高仓奏站在原地无奈又好笑得抽了抽嘴角,将毛毯顺势扔到了沙发上,低头吹熄了茶几上的蜡烛。


四周陷入一片彻底的死寂,他在黑暗中闭上眼睛,暗自企盼醒来后世界会和昨天有一些不同,至少,让他能够记住那些令他头痛不已的千丝万缕般纠缠的混沌噩梦。


——


第二日早上九点,花泽类准时叩响了侦探社的大门。


“进来吧。”意外清爽的声音。


他低头轻笑了声,推开门,坐在办公椅上的织部顺平穿着一身淡白的针织衫和夹克外套,栗色中长发有几缕搭在耳后,神清气爽的样子。看不到同上次突然袭击时一样的意外之喜,稍微有些遗憾呢。


“早上好,社长。”花泽类微笑着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织部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整理资料,小声嘟囔着:“你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得绝症的人呢……”


“医生说肿瘤潜伏期很长,但因为长在十分不好做手术的位置,所以,只能自求多福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脑子爆炸了呢。”花泽类用相当随兴的语气说着,扫过空荡荡略显得有些过于宽敞的事务所,好奇得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那家伙一早就被横道叫走了,说起来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接你的委托,我也不至于少了个得力助手。”


“那么我的出现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岂不是很及时?”花泽类抱着手思考了一阵,略有些为难得蹙起眉头说,“不过我可不会打架啊。”


“这方面也没想过能用到你。”织部白了他一眼,说,“但是你总会开车吧。”


“社长难道没有驾照?”调侃中带上了一丝挑衅。


织部十分心平气和得双手托着下巴,冲他露出了天使般的温柔微笑:“不过,我有随时随地可以差遣的人不是吗?类少爷?”


花泽类收敛了笑容,温尔尔雅得微颔首道:“谨遵吩咐,社长大人。”


织部没料到对方完全不还嘴,不愧是世家良好的大少爷,如果是高仓奏这时候恐怕已经跟自己吵起来了吧……那个家伙……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习惯吗?”


织部愣了两秒,望着花泽类温柔似水的淡色瞳孔,嗤笑了一声说:“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还有啊,你这一身完全不合格,照我给你的单子去换衣服。”


花泽类从他手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略有些诧异得抬头:“这种地方……是这次的委托?”


“怎么,不敢去?”织部挑起眉峰挑衅般得冲他嘚瑟。


“这倒不会……”花泽类捏着纸条,颇有深意得凝视着他笑了,“看起来非常有趣的地方呢。”


织部被他笑得一身鸡皮疙瘩,催促着对方赶紧离开,等花泽类从容得站起来时,他又忽然叫住了对方问:“对了,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已经搬出花泽家了吗?”


花泽类站在他面前,整理着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昂贵西装的双襟,状似不经意得一抬头说:“哦,我现在就住在事务所对面,那栋商业楼闲置挺久了,对方好像很急着出手的样子,我就顺便买下来了。”


“哈?!你不是说你离开花泽财团了吗?!”织部对这种土豪行径表示了强烈的愤慨。


花泽类无辜得歪着脑袋说:“但是我的钱还是我的啊,只是不继承公司而已,不至于要流落街头吧。”


织部忍不住嘴角抽搐,一时同情心理泛滥答应了花泽类的要求,看来真不是什么值得褒奖的决定……不过嘛……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临时雇员了,事务所也有你的一部分,这个月的租金你先垫付没问题吧。”


花泽类看对方笑得一脸狡黠,漂亮鲜活的脸孔活像只偷食成功的小狐狸,心里暗笑了一声,表面上还是从容不迫得应承下来。


等花泽类转身离开,织部双眼一亮,从抽屉里扒拉出来一堆单据,拿过计算器就啪啪地摁了起来。上个月的电费、网费、置装费……简直完美!


“虽然只有一个月,不过……这么对待有绝症的人是不是不太道德啊……”社长大人在计算精准过后的代垫付账单前,又陷入了矛盾的自我反思当中。


此时另一边,一大早被横道的电话吵醒的高仓奏可就没那么自在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不过好歹被织部顺平收留了大半年,他虽然嘴上老是各种嫌弃,却还是非常有良知得在答应着织部各种随兴的麻烦请求。


譬如此时他站在一幢废弃的大楼前,到处散发着垃圾腐烂的恶臭,地下水从溃烂的管道蔓延出来,就连流浪汉都不愿意靠近的贫民窟一角,他被横道推挤着硬是往大楼的地下室钻进去。


“你就不能等其它人过来再做事吗?”他虽热如此无奈得抱怨了两句,心里倒也清楚横道的处境。作为名曰调职实际贬谪的元东京总刑事厅刑警,横道在这小警署里一没权二没势,就连手下都不怎么听他的话,但他本人又想着尽快破案调回总局,无奈之下也麻烦了织部不少事情。


“等他们一来,这次破案的机会又不是我的了!”横道一路上怨声载道,他也不想往这种地方钻,在楼道里左躲右闪得生怕踩到什么脏东西,高仓奏在他面前倒是跟逛街似的闲庭信步往下溜达。


“喂,你真的是总局的优秀干警吗?不是吹牛的吧。”高仓奏一整个难以置信的发问道。


“那当然!我可是常年破案率排在前几位的!”横道自信得昂起胸膛,脑袋被狭窄的地下室楼道顶撞了一下,又咋着嘴缩着背咬牙说:“不过自然是比不过特搜课那群变态……”


“特搜课?”


“啊,总厅的特别搜查课,里面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只在开大会的时候见过几次,但一个两个都是不拿正眼看人的家伙……”横道哼哼了几声又道,“不过特搜课的人也不是都那么完美的,好像不久前才发生了一宗大案,导致他们人员锐减。要不是那时候我刚好把警视厅正的丢猫案搞砸了,说不定也能进特搜课……都怪那只蠢猫……”


耳听着横道又要开始第一百遍的念叨他的仕途不顺,高仓奏加快了脚步,掀开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脏兮兮又污黑的塑料门帘,走进了大概仅有十多平米的狭窄地下室。


“靠,好臭!”横道捂住鼻子,从高仓的身后站出来,仔细观察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不明尸体。


一个上班族打扮的中年男子蜷缩在角落里,整个脑袋都被砸碎了,血污遍身,碎掉的眼镜掉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去了多时。


高仓奏看着地上明显的拖曳痕迹说:“应该是死后被人拖过来的,尸体藏在这种地方说不定十天半个月都没人发现,要不是昨天停电检修工人过来了一趟,估计这人现在还是行踪不明呢。”


横道捏着鼻子,从怀里摸出手套递给了高仓,说:“查查他身上有些什么东西。”


高仓奏无奈得接过手套带上,在尽量不翻动尸体的前提下摸索着他身上的衣物,贴的近了连尸体半截头颅上的蛆虫都能瞧见,也怪不得横道躲得远远地又想贪功又不想做事。


他摸到了外套口袋里的钱夹,扔了过去给横道,又继续摸索着,从他较隐蔽的内衬口袋里又摸出了一张A4大小的彩色纸张。


“永村廉……”横道翻着受害者的钱夹念道,“哎,这家伙是花泽财团下属公司的人!”


“是吗?”高仓奏将手中揉成一团的彩纸展开,略有些疑惑得看着上面的图案说:“lily’s club……这是什么东西?”


“啊~”横道饶有兴味得拖长了声音,凑到他身边一看道,“这个,我知道!这是家同性恋俱乐部!”


高仓奏往后躲了躲,一脸诧异得瞪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我……我只是去那里查过案!”横道涨红了脸,被他怀疑的目光盯得几乎要炸毛。


“你看这家伙,有老婆有孩子还去这种地方,估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横道戳着钱夹里的照片,咧嘴一笑道,“喂,高仓,把钱包放回去,宣传单拿走!”


高仓奏再次怀疑得瞟了他两眼,横道笑得更加嘚瑟,说:“难得立功的好机会,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知我知就行了!”


无奈得摇了摇头,高仓奏表示:“怪不得你跟我们社长有聊得来的地方……”


他将那张宣传单叠好收起,在警车到来前,又跟横道二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地面,约定好今晚在那家俱乐部见面继续调查后,分道扬镳。


——


Lily’s club,在二丁目的一处显眼位置立着粉红色的招牌,周围车流如织,人来人往,倒是没有人对出现在门口行为别扭的高仓和横道二人表现出任何注目。


高仓奏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对于要踏入这家连地毯都是风骚的粉色的俱乐部表现出了强烈的不适。反观横道,居然还梳了个油头过来,穿着条豹纹皮裤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不要介意,我们这是卧底侦查!”横道愉快得将胳膊搭上高仓的肩膀,然后又飞快得被高仓奏给拍了下来。


“靠,痛死我了!”横道揉着自己的手背,仰头看着身边一米八几的个子宽肩长腿背挺腰直的英俊男子,不爽得咋了咋嘴说:“当帅哥就是好……说不定你会很受欢迎哦,高仓。”


高仓奏面不改色得迈开长腿走了进去,实际上心里老早把卖了自己的顺平怨念了一千遍。同性恋俱乐部没事,品味这么低俗的同性恋俱乐部是想闹哪样啊!


横道跟熟门熟路似的找了个吧台位置坐下,高仓奏虽然不爽,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职业操守,坐到了他的隔壁的再隔壁。


大概是难得出现的优质男人吸引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不过高仓奏那跟寒冰似的冷酷神情搞得所有人不敢上前,但仅是围观人群就莫名其妙得在他周围附近多了起来。


横道有些不爽得在角落里哼唧了两声,扬手叫了bartender说,“来一杯马丁尼,送给旁边那位帅哥!”


说着还冲高仓奏露出一脸猥琐的奸笑,高仓奏觉得自己再不压抑一下就要直接袭警了。


“你的马丁尼,先生。”一个悦耳的低声在他耳边乍现,高仓奏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微怔了几秒,迷惑得抬起头来。


“怎么是你……”


那个他在藤堂静的生日宴当晚遇到的那个男人,在喷水池边被他抓住手臂却始终没有告诉自己名字的男人,居然穿着酒吧侍从的衣服将一杯调酒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微微笑了起来,脸颊上印出两个精致的酒窝,他俯下身子,凑近了高仓奏的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来这里喝酒的吧,侦探先生。”


耳边呼出的热气有些微痒,高仓奏迎上他的目光,无意识间又多看了他两眼。眼下的淤痕似乎终于消退了,剪短了头发看起来精神许多。他应该差不多二十来岁,头发卷卷得看起来很是柔软,高鼻梁和微翘的薄唇,带着笑意的脸孔几乎可以用美丽来形容。


“你看起来好像好了很多。”他诚心得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小声得说:“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就离开松田家了,本来也就是帮松田少爷跑跑腿而已,还要遇上那样的惨剧……这里虽然薪水不多,不过还蛮自由的。”


“除了品味有些低俗之外。”高仓奏忍不住笑道。


“喂~高仓!”横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趴在吧台上一脸惊艳得盯着那人说,“你厉害啊,不声不响就泡了个美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腼腆得笑了笑说:“实际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高仓奏瞪了横道一眼,吐槽道:“看来你是常客啊。”


“欸,这个不重要!”色欲攻心的横道用胳膊肘挤了高仓奏一把,凑到那人面前急不可耐得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藏。”那人温和得低头浅笑道。


高仓奏愣了一下,没来由得有些火。凭什么上次他问的时候,连名字都不愿意说?结果反倒对横道这个一看就不安好心的家伙这么亲切?!


“高仓先生?”叶藏看他皱着眉头一副不爽模样的在出神,轻声唤了下他的名字说,“上次觉得自己太狼狈了,所以才走得那么匆忙,实在抱歉,高仓先生……”


嘛,好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勉强算搬回一城。高仓奏在心里莫名其妙得较真,索性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


横道则一脸老色狼模样看着叶藏嘱咐道:“你这样的在这里一定要小心点,虽然说这里老板人挺好的,不过有些顾客就不是那么安分了……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高仓奏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干脆又喝了一口,直接见了杯底。


“不用了,这位先生。”叶藏极有礼貌得婉拒了横道的卡片,只是轻笑着说,“我已经有随时可以寻求帮助的人了。”


感觉若有似无般的视线飘过自己身上,高仓奏轻咳了两声,又把横道给挤开,从怀里掏出受害者的照片递给叶藏道,“你是第一天上班也许不知道,不过,能不能帮我问下这里是否有人认识照片里的人。”


“是啊!我们其实是来做正事的!”横道这时候倒装出一副正经警察的模样来,随即又咧开了嘴贱笑道:“麻烦你了,叶酱~”


高仓奏简直想踹翻他的凳子。


叶藏很快答应了他们,拿着照片去后面休息室询问一些老员工。横道则已经开始琢磨起要怎样要电话了,高仓奏极为不满得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喂,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吧。”


“当然记得,不过这里本来就是那种地方嘛。”


“哪种地方?”


“你自己看啊。”横道朝他努了努嘴,高仓奏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到处都是打得火热的男男或者女女,他啧了一声赶紧移开视线。


“这么好看的人来这里做侍应,早晚都会被人约的啦,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横道嬉笑着说,“你是有主的人了,当然不用这么麻烦,可怜我还是孤家寡人嘛。”


“哈?”高仓奏这下是完全弄不明白了。


横道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说:“你不是跟顺平在一起吗?独占欲那么强,早晚被你吓死,不过放心啦,我就是调侃两句,不是真的对顺平有意思啦。”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顺平是在一起的?!”高仓奏猛地拍了下桌子,周围的视线唰唰聚拢过来,他这才又略带尴尬得坐下。


横道摸着被他吓到的小心脏说:“真没有?”


“没有!”他烦躁得端起酒杯,瞥见杯底都空了,又重重放了下去。


“没有就没有,这么夸张……”横道躲着他嘟囔着,抹了一把自己的光滑程亮的油头又感叹了句,“哎,这么说来,顺平那儿也不是没有机会,怎么办,两个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高仓奏干笑了两声,决定今晚要好好和顺平谈谈,能否把一个月时间谈判到缩短一半……


正当卧底二人组在俱乐部里两看相厌时,一辆夸张的白色跑车在lily’s club门前停下,驾驶座上的男人下来后先绕到另一边优雅得打开了侧门,随着车内一声调笑般得“不错嘛~”,织部顺平由于画了眼线更显魅惑的眸子抬高了盯着花泽类,站在车门前的对方抿着唇似乎出神得思考了几秒,忽然拽住了织部的胳膊将他一把拖了出来揽到了自己身边,左手利落得甩上车门,右手则强势得挽住织部腰间,凑近了他的耳边说:“你确定要这样?”


“我确定,小可爱。”织部调笑着捏住花泽类的下巴晃了晃,金发少爷一副被调戏了的样子委屈得扁了扁嘴,手臂却有力得放在织部纤细的腰身上,两人宛如一对亲密情侣般依偎着走进了俱乐部的大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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