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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斗衍生】旺角黑夜 PART 1

# 接龙文,又玩电影PARO,老习惯啦,还是港片好玩,出现各种HK地址和用语勿怪。

# 杀手AU,哪几个是杀手可以猜一猜233 角色拉郎CP和我们的夜蒲系列基本一样:奏叶/花织/林雅/段龙/鸟芹——大概是出场先后次序。

#  @马紫紫  PASS!玩起来!

# 这次走装逼坚决不搞笑路线。




旺角黑夜

 

PART 1.

 

 

每个城市,每个家,每个人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这座城市的气味是混乱拥挤人群中夹杂的汗味和烟味,光是汽车尾气就能把人熏得够呛;这个家的气味则像潮湿森林里一处干涸的水塘,散发着麻木而枯燥的泥土气息;而至于人……至少今天他醒来时闻到的是一股陌生的崭新气息。

 

不止嗅觉上受到了骚扰,就连脸颊也被什么东西瘙弄得隐隐作痒,他不胜其扰得往旁边推了一把,一个像丝线一样黏在一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嗯……几点了……”

 

高仓奏立马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往左手边一瞧,一个至少是没穿上衣的男人侧卧着在枕头里蹭着脑袋,那些瘙痒着他脸颊的正是男子像水藻一般打着卷的漆黑发丝。

 

“喂,醒醒!”他伸手推了推那家伙露在外面的光裸肩膀,一直埋在枕头里的脑袋终于艰难得转了过来,那家伙用手肘揉了揉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撅着嘴说:“谁啊……”

 

“我才要问你是谁,身份证拿出来。”

 

对一个裸着身子出现在床上的对象这么秉公执法显然不是正常人的做法,但高仓奏认真得审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他还穿着衣服说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和这家伙的身份正是当务之急。

 

男子似乎被他毫不客气的声线吓了一跳,三下五除二便卷着被子滚到了角落,蜷着身子靠着墙坐了起来,一双漆黑幽深的大眼睛从海藻般的卷发下盯着他。

 

“瞪着我干嘛,叫你拿身份证!”

 

“阿SIR……你忘了吗?”男子将挡着下半张脸的被子卷下来了点,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歪着脑袋犹犹豫豫得问,“我的身份证……都掉海里了……”

 

高仓奏迷茫得“哈?”了一声,脑子这才从起床后的半糊涂状态飞速运转起来。对了,这家伙是昨晚——

 

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早上九点,对于长期失眠从来没有睡到超过六点起床的他来说简直是个奇迹,不过对于开工来说就只是个迟到的讯号而已。

 

他烦恼得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眼在角落里埋着脑袋的年轻男子,站起身从衣柜里随意翻了一套衣裤出来扔去床上。

 

“借给你,还不还都无所谓了。我要去开工了,你自己走吧,记得帮我把门锁好。”

 

说完便仅穿着内衣站起身,打着呵欠向阳台走去,取了一套晾晒着的制服,扭头看到洗衣机上还放着应该属于男子的湿透的衬衫和长裤。

 

他两三下换好警察制服,刷了牙随意弄了弄头发,带着警帽走出来时,男子还像木头一样呆坐在他的床上,双手握着衣服眼睛无神得望着前方。

 

不由得心生一丝怜悯,高仓奏问:“你还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男子侧过头,以仰视的角度望着他,踌躇了半晌小声说:“我饿了……”

 

高仓奏翻了个白眼,看他这狼狈样也不像身上还有钱的样子,从裤兜里翻了两百元压在书桌上说:“楼下有吃的,或者你也可以叫外卖,吃完就走人吧。”

 

男子迟钝得点了点头,又说:“谢谢你……阿SIR……”

 

“嗯。”高仓奏随口答应了一句,把摆在桌上的对讲机带上,最后扭头看了眼床上伸出纤瘦胳膊开始慢吞吞穿袖子的男子,推开自家铁门,随着踏实有力的步伐声走进了楼道。

 

男子穿衣服的手在他离开后停滞了几秒,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墙上挂钟滴滴答答得走着,本来还一副仿佛经受打击后萎靡不振模样的男子又将刚穿好的袖子刷一声脱掉,一头埋进了高仓奏之前睡过的枕头里发出懒洋洋的娇呻。

 

“好困啊,累死我了……嗯……他气味还挺舒服的……”他趴在枕头上嗅了嗅,伸长手臂在床头柜上一阵乱翻,高仓奏遗落的驾驶执照刚好被他翻到了手里。男子伸长手臂将驾照放在远处眯着眼睛看,黑白照片里年轻警察眉目犀利轮廓坚毅,“很帅嘛……”他小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点着照片里高仓的额头说,“虽然有点抱歉,不过,你死定了哦,阿SIR~”

 

 

七月骄阳似火,高仓奏走没两步就将警帽摘下夹在胳膊里,汗水很快打湿了后背衣衫,同事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大家分开两路走,他点了点头,在辖区内按惯有路线沿街巡逻。

 

“阿SIR,早啊。”报亭小哥积极得同他招呼,高仓便走过去买了瓶水边喝边聊侃了两句。

 

“阿SIR,昨天你有够英勇哎,跳海那家伙怎么回事,是不是失恋啊?”小哥笑嘻嘻得凑近他八卦起来。

 

“没问。你有兴趣?”他随口问道。

 

“哇——你可别这么说,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说不定神经病来着,说跳海就跳啊……再漂亮我都不敢上啦。”

 

“我又不是问你这方面的兴趣。”高仓皱着眉,一脸不虞得看着他。

 

小哥讪笑了两声,正准备转移话题时,远远看到对面行过来的男人,赶紧招手道:“老板,早安!”

 

“鳥饲,早啊。”高仓抬手算打过招呼。鳥饲是他辖区报亭老板,旺角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就那么多人来来回回,都算熟识。鳥饲诚一这家伙高大英俊,经常是一副西装革履的白领模样,却在这种小地方开报亭,也算奇葩。不过更奇葩的是这家伙一年四季都带着副黑镜片眼镜,高仓奏刚接管这边不久的时候,还以为这老板是盲人来着……

 

“对你来说不早了啊,阿SIR。”鳥饲淡淡对他笑,“怎么,失眠治好了?”

 

“啊……算是吧。”高仓喝了口水,躲躲藏藏得别过了脑袋,他可不想被人知道昨晚居然和个男人睡了一张床,还顺带解决了困扰他多年的失眠症。

 

鳥饲颇有深意得从墨镜后瞧了他两眼,说:“你啊……就是缺个女人陪你而已,据说倒追你的都能排满一个TEAM了,没看上眼的?”

 

“没兴趣。”高仓捏扁了水瓶,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背过身抬手晃了晃说,“没时间休息了,得空请你喝茶啊。”

 

小哥趴在报摊上望着年轻警察远去的背影,叨念道:“高仓SIR是真不会说话啊,有空饮茶这种是跟犯人说的吧……”

 

“这种在女人看来就是有男人味,学着点吧。”鳥饲开着玩笑拍了下小哥的脑袋,随口道:“昨天那个你看清楚了吗,我是说高仓救得跳海的那个人。”

 

小哥摸着脑袋,回想了一阵说:“昨晚那么黑,不是很清楚……好像挺瘦的,是个面相很好的卷发年轻人,可怜兮兮得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卷发吗?”鳥饲喃喃自语道,“啊……是‘桥姬’还是另外一个呢……都不好惹啊,高仓……”

 

“老板你在说啥?”

 

“没什么。”鳥饲又拍了下他的脑袋,道,“这么闲,去给我买咖啡,不加糖,谢了。”

 

“啧,黑心老板。”

 

 

正像开头所说,汽车尾气一直是这个城市最大的空气污染因素之一,因此高仓奏对查缴改装车保持了相当长久的兴趣。虽然鳥饲刚才提到的问题他不是想过,但比起在这个烦嚣拥挤的犯罪都市找个不知道是不是改装过的固定女友,他还是更宁愿吃安眠药多点。

 

转过街角他抬眼便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跑车,车子一如主人般嚣张得简直是横着摆在实线上。高仓奏噙着冷笑上前,刚准备动笔撕票时,从旁边契茶店大摇大摆走出来一个黄发年轻人,一看见他便露出了熟悉的惹人厌笑容。

 

“奏酱~好久不见你了,听说你昨天舍己救人,好英勇啊~”黄毛一副亲热状得将手臂抬上了他的肩膀,一只手按着他写罚票的手指说,“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不要这样啦~”

 

“跟你很熟吗?”高仓奏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样。

 

“阿SIR……”黄毛笑嘻嘻得将手放低,凑到他面前说,“给个面子啦,我才换老板哎,你这么快就让我吃罚单对我的业绩很不利的~”

 

“车手还要算业绩的啊,林?”他二话不说写好罚单塞到露出嫌恶表情的林诚司手上说,“我知道你最近换了蝶野做老板,他那么有钱有势,不缺这么点的。”

 

林诚司表情夸张得叹了口气说,哀怨道:“最近事情大祸啊,老板心情不太好,估计这罚单只有我自己吃了,奏酱,你可真讨厌~”

 

高仓敏锐得皱起了眉,“出什么事了?”

 

林诚司盯了他一眼,笑出了一排锋利白牙,“什么事都没有,有也不关你的事。”

 

高仓刚想骂人,林诚司忽然伸手往他身后一指道:“靠!那扑街仔,居然还敢出现!我不打死他!”

 

高仓往后一看,一个穿着破洞仔裤和黑色低胸T,画着深黑眼线的纤瘦少年正对着林诚司做鬼脸,顺便冲他抛了个妖娆又刻意的媚眼,便轻巧得像只黑猫般从对面街头跑掉。高仓赶紧制住正准备追上去的林诚司,一把拧住他的胳膊压到栏杆边,低喝道:“你是真把我当死人啊,林诚司!”

 

“卧槽——痛!OK,OK我不追了,奏酱你快放手!”林诚司挣扎了两下才从高仓的手下溜出来。

 

他揉着手腕一脸不爽得道:“顺平那小子又玩仙人跳,把我哥们儿好一顿整,人都没摸上一把还被骗了成万块,阿SIR你不去抓他啊。”

 

“那也等你哥们儿报警啊。”高仓瞪了他一眼,又道:“你们那群家伙再这么乱搞,我先让扫黄组来抓你们,知道强*奸未成年是关多少年吗?”

 

“我靠,他还未成年?!他装得倒像!”林诚司骂骂咧咧得转头像跑车走,“好啦,知道你要普度众生拯救失足少年啦,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顺平这小子最近好像勾上了对面松江组的老大,要是被我们的人逮到可吃不了好去,你要帮他就早点看住他吧!”

 

“松江组老大?深町?”高仓皱起了眉头,这辖区内两大对立黑社会头目的名号他还是熟悉的。不过事不关己,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叹气说,“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搞男的……”

 

“我也喜欢哦,奏酱~”明显是超速飞驰而过的林诚司从窗口朝他抛了个飞吻道。

 

高仓奏在七月天没来由得就一阵恶寒。

 

 

一个城市有光明面自然也会有暗面,然而最深的黑暗往往又极其普通得藏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像这家生意兴隆的街角酒吧,来来往往的玩客络绎不绝,在巨大的音乐声和拥挤的人潮中,一个白色兜帽衫的男子慢悠悠得晃到了吧台,向调酒师递出了一枚圆型杯垫,上面用简单的花体英文写着酒吧名,却和其余摆在吧台的杯垫略有不同。

 

调酒师头也不抬得将杯垫收回桌下,指了个方向示意白衣男过去,他优雅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向酒吧深处的包厢走去。

 

花泽类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选择做杀手这个职业的。大概因为某部电影里面讲,杀手和妓女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两个职业,那段时间又刚好比较流行复古,他在两个职业里面犹豫了两下,最后还是挑选了前者——毕竟后者收入来源不是特别稳定。

 

他在这家杀手公司——是的,现在都叫作公司了,21世纪讲究合规嘛——的称号叫作“贵公子”,他不是特别喜欢,但签约人当时让他在“夫人”和“公子”之间二择其一,他还专门去厕所打开裤链看了下,确定对方没有跟他开玩笑后选择了后者。虽然后来他才知道还真有男的愿意在“美杜莎”和“波塞冬”里面选择前者的……这都是后话。

 

21世纪的杀手公司嘛,什么都要讲规矩讲绩效。虽然他们仍是用非常古老的暗号进入接头人准备的办公室,但是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办公室内,墙上还用电子表格显示着他们这个季度的绩效……

 

[ 美杜莎:120点

衔尾龙:98点

贵公子:85点

魔王:80点

桥姬:69点 ]

 

可怜的桥姬又一次吊车尾。花泽类忍不住发出叹惋的声音。听说桥姬是个外表出众的漂亮男子,蹙着眉头叹口气就有target凑上来给他杀的那种,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顺利得解决目标。他倒是很想见见传说中的美人到底有多吸引,不过,公司员工不能彼此见面这点真是非常不成熟的规定。

 

“现在有两个任务,价钱有差,你先选。”接头人是个酒糟鼻的老头儿,看着就像路边拾荒的那种,真不知道公司从哪儿找来的奇人……

 

花泽类翻了翻两打不同的资料,将它们又都放回桌上,手指敲着桌面说:“桥姬现在在做什么?”

 

“他已经去出任务了,别问那么多。”拾荒老头的眼神犀利得跟从港片里出来的黑帮老大似的,花泽类没来由觉得有些好笑。

 

片刻后,他捡走了其中一叠资料:“好啦,我选这个,难度高一点更有挑战性嘛。另外一个……”他抬头看了看电子表格,“魔王的?”

 

“不要有多余的问题,这点规矩你还不懂吗?”

 

“我是不懂啊……一单是解决松江组的老大,一单是解决松江组和高野组的交易中间人……你背后藏起的那单是要解决高野组的老大蝶野真一的吧。”花泽类轻飘飘得说。

 

接头人没说话,只是用狠厉的眼神盯着他。

 

花泽类优雅得翘起了二郎腿,继续道:“一鼓作气想要解决这个城市最大的两个黑帮头头,还有个黑吃黑的中间人……我简直以为我们公司是廉政公署了哈哈,不过不是的吧,桥姬要解决的……正好就是警察吧。”

 

“我们五个人,桥姬解决警察,我去解决深町,蝶野那儿枪多人多,魔王的手段可不容易搞定,那估计是美杜莎去吧……中间人,这么狡猾又黑心的家伙,正好是衔尾龙的爱好,那唯一剩下的魔王是什么工作呢?难道还有什么暗中需要解决的威胁?”花泽类悠然得自言自语道,“啊,说不定魔王是要解决我们的竞争对手呢,这么大的一连串交易,成交额一定不少吧。”

 

随着花泽类娓娓道来的分析,接头人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

 

“其实,我只是说着玩儿的。”花泽类笑着将属于他的那份档案拿起,在接头人眼前晃了晃说:“任务接受!记得完事后帮我们加奖金就行~”

 

“知道太多对你不是好事。”接头人望着花泽类起身正要离去的背影道。

 

“我是好员工来着,可不要背后打我小报告哦。”

 

杀手——这个城市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充满了刺激和神秘感,他们隐匿在黑夜中,会用各种不同的手段接近目标简洁利落得解决再悄无声息得离开,很可惜,至今没有察觉到他们存在的对手出现。

 

花泽类不免感觉到一丝惋惜。作为因兴趣而做杀手的他来说,这样的日子未免显得略有一丝无趣了,难道不应该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样,他会在一次暗巷追逐中遇上那位一见钟情的美人,享受一段新鲜刺激的追杀过程,再于夕阳余晖下浪漫得将其一枪毙命。

 

他看了看照片里松江组老大深町武那端正严肃得像搞笑艺人似的面目,又哀婉得叹了口气。

 

人生啊……

 

 

高仓奏在傍晚时分提着楼下阿婆死活要塞给他的新鲜蔬菜回了家门,钥匙转动了一圈他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推开铁门,家里倒是没有被打劫一空,但是客厅空空如也毫无活人踪迹。

 

“叫他记得帮我锁门……”高仓低声抱怨了一句,正准备提着蔬菜进厨房,瞥眼却看到自家的窗台上颤巍巍得坐了一个人。

 

“喂!你在干嘛!”他紧张得冲过去,对着那个穿着他的衬衫却显得空荡荡的单薄背影吼道。

 

男子在夕阳余晖下回过头来,被金色洒满的侧颜美丽得像一尊大卫雕塑,漆黑卷发下那双载满哀伤的下垂眼毫无神彩得看着他。

 

“你先下来!”他小心翼翼得靠近对方,但男子摇了摇头,更往窗外蹭出了一点。

 

——他家可是十二楼,这跟跳河自杀可完全两码事了好吗?!他又不是精神科医生,要是真有病也不要死在他家好吗?!

 

高仓站住了脚,憋着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了事的怒气轻声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但是那里太危险了,先下来好吗?”

 

“阿SIR……”男子的声音软软得像没力一般。

 

“我叫高仓奏,你可以叫我奏。”据说从姓名开始拉近关系比较容易让人松懈。

 

“我啊……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又被抛弃了呢……我真的那么惹人厌吗?我觉得我还是死了好了,对别人对我自己都好……”

 

“别这样,你死了你远方的父母会伤心的!”他绞尽脑汁得开始想电影里惯有劝说对白。

 

男子被他一说,眼里立刻变得晶莹起来,单边泪珠表演欲十足得沿着白皙脸颊滑落,“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我在这个世界上一点活着的意义都没有,我只想死……”

 

“我要你行了吧!——呸,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暂时没地方可去,可以呆在我这里,OK?”高仓慢慢地靠近他说,“到你想到自己的人生意义为止,都可以暂时留在这里。”

 

男子的眸光闪烁,咬着下唇戚戚然望向他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阿SIR?”

 

——我不想让我家成为案发现场啊!

 

“我是警察嘛,救死扶伤是已任来着。”高仓露出了经常被人说僵硬到不行的和善笑容,趁男子犹豫不决得低头看了看天台下方时,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人拖回到了床上!

 

“呜哇!”男子尖叫了一声,扯过枕头遮住自己的脸,一副好怕被打的可怜模样。

 

高仓低头看着枕头后露出来的那些海藻般的发丝,叹了口气,直接躺到了一边望着天花板无语得锤了对方一拳说:“好了,我说话算话,以后沙发归你睡了。”

 

男子似乎嘟囔了几句什么,高仓皱着眉头,见他从枕头后露出一双漂亮水润的眼睛,小声道:“我脊椎不好……想睡床……”

 

“可以啊。”高仓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继续他在厨房的工作,扔了一句道,“那就一起睡,放心我不踹人的。”反正他在警校也和同窗挤过一张床,倒没什么好介意的啦。

 

男子在他身后反而被吓了一跳,别过头咬着指甲思考了一阵:自己只是不想遭罪睡沙发而已,但是睡床看样子还要附带献身,他最初可没这打算……嘛,不过这位阿SIR蛮帅的也不算吃亏……

 

“对了,你叫什么?”高仓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床上似乎还在思考些什么的男子闻言抬起头来,眼角还带着些泪痕,不经意间便陡然绽开了笑容,高仓愣了一秒,视线停留在他小小的酒窝上,看着他薄唇微启温柔得说:“我叫叶藏。”

 

“……奇怪的名字。”他犹疑了片刻后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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