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中心】Crime 1
# 主要围绕石川安吾展开，CP会比较混乱，大概是石川X亮介主吧。基本要出场的人物第一章都有了。石川的设定是在《border》最后推了安藤下天台之后。
会涉及到的作品有border，亡者之声，如月疑云，miracle，东京dogs和人间失格。所以说是混乱同人……OOC，血腥暴力有，慎。
# 注。一黑到底无三观OOC悬疑片。
[石川中心] Crime
1.
解剖室的手术灯亮着耀眼的白光，石川和立花都穿着全副橡胶隔离衣套站在一旁，看比嘉法医将解剖台上的塑料布揭开，短发女人用平稳的声线向他们解释尸体的外观情况。
“男性，少年，尸长178公分，重约75公斤，尸体基本完整，腰腹和手臂上有虐打痕迹，外部看来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的勒痕。”比嘉绕到男子下体观察了一阵说，“嗯……没有性*侵痕迹，其它的等解剖吧。”
立花向石川瞥过去一眼，这个阴沉高大的男子什么话也没说，盯着尸体观察了半晌，径直往解剖室门口离开，立花紧接着跟了上去。
比嘉抬头看了眼石川的背影，也没说什么，低头用手术刀按描线切开了男子的胸腔。旁边一位医师抬眼看了下时钟说：“今天东凛大那几个实习生过来，他们想参观学习，比嘉老师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你叫他们待会儿进来帮我记录器官重量和伤口深度。”
医师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石川，你觉得怎么样？”立花将身上的保护服褪下，看向身边的搭档问道。
“不是同一个人干的，‘他’不会选择勒死这么轻松的方式结束受害者的痛苦。”石川淡定得回答，他回头看了看解剖室的大门，刚才还躺在手术台上的死者正站在那里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立花叹道：“那就还是没有那个连续虐杀犯的动向……总之，先解决这起案件吧，我去走访一下死者生前的关系。”
“去他学校看看吧，我怀疑可能跟校园欺凌有关系。”石川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年身上污脏的校服，和向他投来的求助眼神，已经大致能够猜到这起案件的缘由，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情况。
立花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走，石川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被他一下抓住重点，屡试不爽。迎面的走廊上两个看起来像大学生似的少年正有些局促不安得站在原地，一个一头鸟窝似的黑发好奇得往实验室里张望，另外一个是栗黄色头发的帅气男生，正拽着鸟窝头的胳膊低声说着什么，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们是谁？”立花皱着眉头询问道。
栗黄色头发的男生这才转过身来，诧异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有些慌乱得拉着鸟窝头说：“那个，您好……我们是，东凛大的法医部学生……我叫石末亮介，他是加地大已！”
立花露出了笑容：“原来是比嘉老师的实习生啊，这里可不能随便晃悠哦。”
“我们知道了，谢谢！”石末亮介急忙鞠了个躬，露出灿烂的阳光笑容，看起来倒是个活泼懂事的好孩子。鸟窝头——加地大已却有点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是朝他们微点了头。
石川一向不是喜欢跟学生打交道的类型，他扫了两个男生一眼，对立花道：“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刚好这时候解剖室的门被推开，男医师站出来招呼两个实习生进来。立花瞧见两个男生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石末埋着脑袋，似乎生怕在狭窄的走廊里撞到一脸阴沉不好惹的石川，而加地则不知为何，戏谑得用肩膀撞了石末一把，随后两个人又窸窸窣窣得吵闹起来。
“真是青春啊。”立花笑着跟石川感叹道。石川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寡言，径直往电梯走去，立花挠了挠头发，觉得甚是没趣。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办公室里和比嘉讨论了一下案情，基本确定了这桩案件的性质属于校园欺凌，和三年前的连续虐杀案件并没有什么联系。看得出来石川有一些失望，毕竟三年前的案子和他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那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学校，比嘉老师你要一起吗？”立花向那位干练的女性提出邀请，石川也沉默着表示随意。
比嘉摇了摇头说：“待会儿还有具尸体送过来，是特别搜查课的案子，我估计今天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最近事发很多啊，你也辛苦了。”立花客气了几句，又和石川一起离开了搜查一科的办公室。
走廊上，立花同石川闲聊道：“好像听说特别搜查课要派几个人过来我们这边，说是合并办案，但我觉得是专门过来监视我们做事效率的，特别搜查课的人据说都特别难搞，看来最近真是没好日子过了。”
“我们做我们的就是。”石川到了电梯门口，按了向下的按钮，他瞥眼扫向右侧，那个穿着污脏校服的少年还在不远不近得跟着他，快的话，也许下午就能解决掉这单案子。
电梯门往两边打开，石川侧了下身子，让两个男子从电梯先走了出来。他们一个是利落的短发，一个是凌乱的中长发，都跟他差不多高，迈着长腿迅速得从他身边掠过，看起来倒是气势挺足的样子。
“老师，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你不能二话不说就去翻一课的旧案！”
“闭嘴，我们到底是来做事的，还是来听你废话的？！”
“我哪句是废话了我？！”
“每句都是。”
……
隐约听着两人的对话逐渐远走，和石川对视一眼，进了电梯后，立花才道：“刚才那两个就是特别搜查课的，我见过那个短头发的，姓高仓，从美国调回来的精英，那个做事手段才叫一个乱来，麻烦啊……”
石川一直阴鸷的面孔忽然带上了一抹淡笑，立花有些惊讶，却听对方说：“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嘛……”
立花抱着手撇过脑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
玄关多了一双鞋子，石川瞟了眼，将外套脱了搭在腕上，并不是十分在意得走进了家里。
“你回来了啊，比我想象的还早，小秋做了蛋羹让我带回来，热下就可以吃了。”爽朗的声线从半开式的厨房传来，石末亮介转过头，用明亮的大眼睛向他传递不加掩饰的快乐。
石川将外套仍在沙发上，径直向亮介走过去，在对方稍显惊讶羞赧的表情中，将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把亮介桎梏在自己和厨房的流理台之间。
“安吾……”亮介小声得叫着他的名字，用羞涩的下目线偷偷往上瞧他，纯情得像个初次恋爱的高中生。石川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在对方柔软的唇瓣上印上一吻，揉了揉青年栗色微翘的头发，说：“等我很久了？”
“也没有很久……”亮介小声嘟囔着，有点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然而对这个无论年龄还是经验都比他成熟很多的恋人，总有些束手束脚不敢提出太多要求。
“啊！说起来，今天我的表现不错吧，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都假装完全不认识你了！”亮介推着石川在沙发坐下，嘟着嘴扑闪着眼睛一副求表扬的小狗样。
“我是为你好，做我这一行的并不是那么安全，我不希望你陷入任何麻烦之中。”石川安抚性得拍了拍年少恋人的后背，栗色头发的青年笑起来直如阳光般灿烂，淡粉色的柔软薄唇漾着润泽的水光，和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珠搭在一起有种不经意的诱人。石川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拍着亮介的腰让他站起来，说：“不是要吃饭吗，待会儿小心菜都凉了。”
亮介这才慌里慌张得跑去厨房，石川看着他健康偏瘦的青涩身体，从桌上摸了根烟点上，袅袅腾升的烟雾中，安藤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用那副永远不变的冷漠嘴脸说：“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啊，你是因为顾忌着我所以不敢下手吗？放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至于偷窥你们的好事。”
石川没有答话，他当安藤是空气一样，然而事实上，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安藤瞥了他一眼，不动神色得继续道：“还是说你担心自己会污染那一份纯洁？你不是正义的使者，警察中的精英嘛，我看他对你崇拜爱慕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向你献身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石川把烟头在烟灰缸中狠狠得碾灭，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从电视机中传来。
然而安藤这个挥之不去的烦人幽灵还在他耳边继续絮叨着：“或者说，是因为今天看到的那具尸体让你想起了过去的那个恋人，害怕哪天大学生也让你陷入三年前一样的痛苦？对自己有点自信吧，警官，你现在可是个能亲手将我推下天台的狠角色呀。”
亮介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安藤的絮念，对方像一阵风一样又消失在了沙发的左侧。
“安吾，今天的那个案子已经解决了吗？我和大已帮比嘉老师解剖了那具尸体，那少年身上还有很多旧伤，真的蛮可怜的。”
石川一直深知亮介内心的善良之处，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下来，低声道：“一宗校园欺凌，不过放心，我们已经搜集到罪证了，很快就可以将犯人绳之以法。”
亮介回过头来，眼神和他成熟稳重的恋人交汇上，从石川的视线中他能感受到绝对的坚定和强势，这也是他最早被石川吸引的一点，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仿佛整个人都会被绝对的安全感笼罩，在不长的交往时间中，他变得越来越依赖崇仰对方。
夜晚，他蜷在石川的怀里，被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整个拢紧了腰肢，双腿互相交缠着，但石川只是又淡淡得亲了亲他的嘴唇，道了句晚安，就当他抱枕一般揽在怀里睡了过去，亮介呼吸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液清香，懊恼又依恋得将脑袋埋进他胸前，赌气般闭上了双眼。
医院走廊上，堀井奈津美小跑着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石末亮介，对方穿着白色干净的护士装，明亮的栗色头发耷拉着，埋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亮介！”她笑着拍了青年的肩膀，亮介回过头来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萎靡模样，全然不似平常的阳光灿烂。
“怎么了？”她带着点好奇得询问道。
亮介叹了口气，瞟了小护士一眼，踌躇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得开口道：“那个……有些事情想询问下堀井的意见。”
“不会是感情上的事情吧！”堀井开玩笑得看着青年，岂料亮介露出了有些羞涩难言得表情点了点头，小护士的心中没来由得一阵落寞。
“亮介君……最近交了女朋友吗？”小心翼翼得问道。
亮介半点没发现小护士对他的心意，而是挠着头发，一脸苦恼得说：“已经正式交往两个多月了，但是进一步发展的意思都没有……啊！我真是太蠢了，怎么能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抱歉抱歉！”亮介双手合十红着脸说完就想落跑，反而是堀井拽住了他的袖子，叹了口气说，“没关系啦，我一直当亮介是好朋友，而且这些也是交往中的正常事情啦。”
“堀井你真的太好了，我那群法医院的朋友脑电波完全不在地球上，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聊这些事情……”亮介一边和堀井聊着，一边往病房的方向走。
“其实我也不是很那个……急的人，真的不是，千万不要误会！”亮介红着脸，有些羞于启齿得说，“但是我总觉得对方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这点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是比亮介年纪更大的对象吗？”
亮介点了点头，说：“年龄和社会经验都比我大啦，而且整个人非常成熟的感觉，我完全不知道他喜欢我哪点，也不清楚他以前交往过什么样的人，跟他在一起虽然很开心但是总觉得心里没有底，说实话，我有点怕他……”
“真没想到亮介会喜欢这样的啊……”堀井小声得念叨，遐想着该是个怎样成熟美艳的女子，完全跟亮介不在一条思路线上。“你有问过她的想法吗，到底是怎么看待你这一类的？”
“没……他基本上是个工作狂，我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不敢拿这些问题去干扰他的工作……”亮介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底气，也许在石川心目中自己完全就是个没有魅力的小孩子吧……
堀井看他消沉的样子，忽然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对自己有点自信呀，亮介君！两个人的交往坦诚是很重要的，你不去问她怎么知道她不想回答你呢？！而且啊，亮介可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她也有同样的顾虑呢！”
“真的？”亮介俯下身子，用晶亮的眼睛靠近了小护士，皱着眉头一副无法相信自己的样子。被那张帅气的脸孔逼近，堀井一下慌了神，紧张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一脚踩上了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
那个男人被绊了一跤有些夸张得晃了一下，脑袋刚好撞在狭窄的走廊墙壁上。堀井小声得尖叫了下，赶紧说着抱歉。亮介扶起对方，发现有丝血迹隐约出现在对方额头，便急忙指挥着堀井去拿绷带过来，自己则小心翼翼得扶着男子在走廊一侧的长凳上坐下。
“先生，你没事吧？！”
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T恤仔裤，黑短发，带着框架眼镜，看起来清秀无害的样子。“啊……疼疼疼……”男子扶着额头露出痛苦的表情，亮介慌张得从包里拿出手绢递给他，男子刚好伸手来拿，他们的手指在空中撞到了一下，亮介有些不好意思得赶紧收回了手。
“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注意到，你好像撞得不是很轻，要不然我扶你去包扎一下？”他担忧得观察着男子额头上的伤口。对方则抬眼从眼镜后瞟了他两眼，淡定得擦干净额上的血迹说，“算了，没关系，你是护士？”
亮介老实得点了点头，男子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倒是挺和易可亲的家伙。
“还有男护士的啊。”
“当然有了……”亮介嘟着嘴低声道，眨了眨眼睛又关切得看向男子，“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男子随意得摆着手，笑容更加灿烂，“你们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好歹都是白衣天使呢。”
亮介感激又抱歉得看着男子站起来，同时礼貌得婉拒了堀井的包扎。“你是来看什么亲属的吗？”亮介问道。
男子露出了有些青涩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证件说，“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像样，我是警察来着，刚做完一场交通事故的笔录。”
亮介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平时见到的警察都蛮横得要死，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平易近人的。”
“那我该说谢谢夸奖了。”男子握着亮介染血的手绢，又道，“那这个……”
“没关系，你用吧！”
男子笑着将手绢收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石末亮介，我其实也不算这家医院的人，过来帮忙而已。”亮介友好得道。
“亮介君……”男子缓缓得念了他的名字，却并不显得自来熟得讨厌，笑起来有种异常温柔的感觉，“我叫家元，谢谢你的手绢，有机会再见了。”
亮介看着这位叫做家元的警察走远，被堀井用手臂撞了下，才回过神来。两人忽略了这段小插曲，有说有笑得继续往病房走去。
——
时针慢慢地爬过了十二点的位置，大庭叶藏擦着潮湿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客厅里明晃晃的灯光下，高仓奏还在对着案宗埋头用功。
他打了个呵欠慢慢得移动到男人身边，对方伸长手臂娴熟得将他揽了过来，温柔得拍了拍他的腰间说：“你先去睡觉吧。”
“调去搜查一课后有这么多事情要忙吗，奏？”他看着办公桌上那堆有些陈旧的卷宗，日期上看已经是三年前的旧案了。
高仓奏将卷宗翻过一页，三年前处理这单案子的石川警官的照片出现在抬头，“这是宗至今未破的悬案，这个犯人用残忍的手段连续杀害了四个没有任何联系的男人后，就销声匿迹了。比较有趣的是负责这件案子的那个警察，据说任何悬案在他手上都能够轻松的解决，唯独这单案子没有破掉，上头说他的办案手法有些问题，我也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解决案情，又是怎么留下这一宗悬案的。”
“他看起来是个可怕的男人。”叶藏指着照片上石川安吾略显阴沉的脸孔说。
高仓奏看着他淡笑了一下，抬手翻过有石川的那页白纸，紧接着便是印入眼帘的尸体照片，容貌姣好的男子安静得躺在花坛里，他平静俊美的脸孔像是睡着了一般被盛开的花团簇拥着，单就这幅画面可以说美得好似一幅天然素描，除开男子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深深浅浅的新鲜伤痕，和他摊开却失去了两只手掌的修长双臂。
“这是三年前最后一个受害者，是个漫画家。”高仓奏说。
叶藏有些害怕得靠紧了男人的臂弯，用略带怜悯的语气说，“失去了双手的漫画家，真是可怜啊，他叫做……北山……一路？”
照片里的死者无言得沉睡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冰凉的寒意。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