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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斗衍生]幻 14

# 呀,恭喜茄哥上新感线,开心到转起了圈~!



14.

 

白色的独栋别墅建在靠海的富人区内,铁栅栏围住的院子里养了不少花,迎着风散发出阵阵优雅的清香。织部感叹了一声:“不愧是花泽财团的前雇员,你们公司连遣散福利都这么好吗?”

 

花泽类犹豫着说:“这不太像是一个研发人员能住得起的房子,虽说花盈制药的盈利一向不错,但叔父是个小气的人,不可能给得出这么大笔的遣散费。”

 

织部眼珠一转,狡黠得冲他点头道,“那就是掩口费了,看来我们的猜测方向果然没错。”

 

他们上前按了门铃,但久久无人应答。这个叫做岩代的前雇员是从矢野发来的一大堆资料里挖掘出来的,在三年前的药物事件后不久便离开了公司,本来想试着打探点线索,不过看来并没有人在家。织部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站在门口,一转头,花泽类已经爬上了庭院外的围墙,顺势朝他伸出手来。

 

“你还真是学聪明了啊。”他张着嘴看着花泽类,没想到短短几个星期,花泽家大少爷就学会闯空门了,还是自己教导有方。

 

花泽类踩在镂空的铁栅栏花纹上,对他露出那种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容。“快点,你也不想我被人拍下来上新闻吧。”催促道。

 

织部没好气得一笑,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温暖干燥的触感令他恍惚了片刻。

 

花泽类顺势将他带了过来,抬头四周看了看说,“二楼窗户没关,不如我们直接上去,顺平?”

 

织部还在愣神中,忽然发现花泽类正一脸诡异的微笑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他这才赶紧将对方的手掌甩开,状若无事的走向了无人的公寓。

 

 

空旷的书房内,他们很快找到了岩代的电脑。织部坐在电脑前试图解开密码的同时,花泽类无聊得在房间内四处走来走去。

 

“假如整件事背后真的是纪一郎和松江组合谋,那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了,还要绕这么多弯路子?”

 

织部没抬头,快速回道:“你都是快死的人了,与其解决你引来怀疑还不如离间你和花泽家的关系,反正你也没后代,等你死了你叔父不就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了吗?”

 

“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啊……”花泽类做了个可怜的表情,奈何织部忙着解密没理他,他又接着说,“纪一郎的动机可以理解,那松江组的段野龙哉又想要什么呢?我不觉得纪一郎那家伙可以差使动他。”

 

“那个人的心思我也猜不到……你烦不烦,能不能闭嘴一会儿?!”织部瞪了他一眼,见花泽类乖乖得封住了嘴,这才又继续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有了!”

 

花泽类赶紧凑了过来,岩代的电脑里果然保存了关于三年前的药品事件相关的文件,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三年前的药品不良事件并不是像对外宣称的那样,仅仅造成了轻微的副作用,被掩盖下来的案例里有多达十几起严重的不良后果,除了像那个吸食毒品的大学生一般猝死的之外,还有因为心肺功能衰退变成植物人的病例。

 

织部匆匆浏览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档案,放在鼠标上的手却忽然被人按住了。

 

“等等。”花泽类叫住了他,盯着一件病例上的照片似乎出了神。

 

“芹泽直人……警察,因枪伤入院,检查出有良性肿瘤后,服用药物一年,心肺功能出现衰退,陷入昏迷……”织部对着文件上的文字缓缓念出,疑惑得看向花泽类,“这个人有什么特别?”

 

“不……”花泽类有些迟疑,“他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也很像,不过姓不一样。”

 

织部蹙着眉头说,“这种名字很常见。”

 

“但是……”花泽类盯着照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照片里的年轻人有着神采飞扬的双眼和干净清澈的面庞,对照他印象中大庭医生的模样,只有一些细微的五官相似,从气质上来说怎么也联想不到一起。

 

“别但是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织部追问道。

 

花泽类正欲回答时,楼下传来一阵铁门拉开的响动,紧接着是汽车驶入的声响,他和织部对视了一眼,这时候从二楼钻出去,难免不会遇到房子的主人。织部立刻接上硬盘传输数据,花泽类反倒是老神在在得想,大不了就说他是来关怀前雇员的遣散后福利的,至于翻墙?想锻炼一下身体不行啊!

 

 

不过事情可没有他想象得那么轻松,至少织部顺平是没打算和他一起被人当作私闯民宅,于是五分钟后,花泽类看了看周围狭窄的空间,又瞄了瞄紧紧挨在自己身前的社长大人,对于堂堂总裁大少爷藏进衣柜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做到心安理得能屈能伸的。

 

衣柜开了条极细的缝隙,从透过的光线中能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房间,似乎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妥,除下外套后便坐到了之前织部曾坐过的书桌后方的座椅。

 

而柜子里的两人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姿势。躲进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要是知道这里空间如此狭窄,织部会选择把花泽类给单独扔出去的。管他去死。

 

他现在几乎是被花泽类揽在怀里,对方的长腿微躬着插入了他的双腿间,右手撑在壁上勉强给他留出了一点呼吸空间,而那些金色的头毛正挠着他的视线,令他极度想要打喷嚏。

 

“走开点……”他小声道。

 

花泽类无奈得苦笑,用气音回答:“我也很辛苦啊……”他长手长脚塞进衣柜里简直跟受刑一般,外面岩代似乎还不准备离开书房,打开电脑埋头工作了起来。

 

织部感觉被他温热的身体给包围住,整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但更可恨的是花泽类的头发还老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他挣扎着腾出一只左手一把抓住了花泽类的刘海往上拽起,这才避免了立刻要暴露军情的一个喷嚏。

 

大概人长得太高也没什么好处,花泽类低着脑袋后脑勺也刚好碰上了衣柜顶端,织部见他动弹不得露出整个干净的额头,不由得发出一丝窃笑。金毛这么长早就该剪了,整天跟只马尔济斯似的。

 

花泽类委屈得眨了眨眼睛,偏偏织部顺平笑得更加愉快,无声的笑容在他眼角堆积出细碎的纹路,近一个星期面对的都是一副紧张焦虑神情的织部,他忽然有点忘记了原来这个人笑起来是这么璀璨。

 

他想,怎么会有人忍心放手这样灿烂的阳光呢。

 

心念一动,他低着头向织部的嘴唇凑了过去,他睁着双眼,看织部的笑容忽然凝结在了脸上,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径直朝那张淡粉色的薄唇贴了上去。

 

织部忽然偏过了头,他的嘴唇仅仅落在了脸颊上。

 

花泽类缓缓移开,但在他面前,视野昏暗又狭窄的衣柜内,织部只是倔强得拧过了头,神情复杂得盯着那一丝透过光线的缝隙,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喜欢那双眼睛染上痛苦、挫折和迷惑。

 

“他……一点也不适合你……”花泽类轻叹道,不等织部作出任何反应,他猛地捏住织部的下巴,掰过他的脑袋直接吻上了那片微张的嘴唇。柔软的像是轻咬着花瓣,他缓缓温柔得摩擦着对方的唇瓣,抑或轻柔得咬过他丰润的下唇,织部顺平没有说话,那双同时带着惊愕与迷惘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得盯着他。

 

花泽类缓缓得闭上了眼。

 

 

沿着海岸线的堤坝上倒是有不少人,钓鱼的、散步的、散漫而悠闲的三三两两聚集在沿岸。花泽类跟在织部顺平的身后,摸着有些发烫的脸颊反而哼起了口哨。

 

社长大人在前面停住了脚步,他也跟着站住,凉风拂过他微烫的面颊,令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没挨揍的另一边。

 

织部转过头来,脸上倒是看不出一点心绪波动,仰着下巴冲他说:“把你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收起来,我又不会打人。”

 

“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花泽类叹了口气,放下手耸了耸肩膀,“抱歉,是我刚才一下子脑袋不清楚……”

 

“哦,也就是说你只是一时冲动才吻我的?”织部忽然凑近了他,狡猾的笑意流溢在明亮的眼睛里。

 

花泽类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不,我其实……”

 

“不行,你已经说过了。”织部阻止了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得道,“你既然已经承认了只是一时冲动,那么我给你一巴掌就算两清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花泽类盯着他半晌,见他神色冷漠仿佛长着倒刺的蔷薇,不由得笑了笑,说:“好吧,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头再来。”

 

织部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身沿着堤岸继续往前走。

 

花泽类慢悠悠得跟了上去,海风吹得很轻柔,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和刚才藏在衣柜里那种闷热狭隘的环境截然相反,他的前方织部顺平的背影纤细而笔直,像这海边落地生根的杨柳,因为生长在夏日的烈焰和冬雪的酷寒中,有种浑然天成的生机勃勃。

 

“我开始有点能够想象为什么你会选择做这一行了。”

 

织部发出了声不屑的冷哼,“你这种大少爷能够想出些什么好东西。”

 

“你喜欢这种生活不是吗?自由、随性、既能帮助到别人,还不时带来些刺激。”

 

“刺激偶尔也会要命的,我只想解决掉这一堆事情,把你们通通送走,再安静得回家数钱好吗?”

 

“我们都走了,你就不怕寂寞吗?”

 

织部冷冷得回了句,“我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要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麻烦往我身上沾,我才懒得理会这堆破事儿!”

 

嘴硬。花泽类在心里窃笑道,嘴硬又容易心软,还真是弱点一大堆啊。

 

 

没过多久,织部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的他神情紧张,随手招了辆出租车便心急火燎得朝一个地方赶去。

 

花泽类见他眉头深锁,不由得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让铃木帮我查段野龙哉的踪迹,他刚才说,他……见到奏了,和段野在一起。”

 

花泽类心下一惊,“奏和段野?怎么会……”

 

织部咬紧牙关说:“如果说奏就是神山寻,他想起一切后说不定会去找段野复仇,他撇开我们,说不定已经——”

 

“别胡思乱想了。”花泽类按住他颤抖不已的手背,低声说,“就算他真的想起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高仓奏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织部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再一次透露出迷惘,双唇嗫嚅着发出不确定的声音,“是吗……”

 

他握紧了织部的手,再次确定了他并不希望这双自由明亮的眼睛中染上任何其它色彩。

 

 

他们赶到时夕阳已近西斜,荒凉的无人区被挂满尖刺的铁丝包围了起来,这里曾经是一座军工厂,废弃后便成了无人靠近的区域,据说松江组曾经将走私的军火藏匿在此处,但在警方的围剿之后,这里便彻底冷清了下来。

 

织部二人冲进工厂陈旧的大门后,见到男人黑色西装的背影站在紧急出口的位置,夕阳拖长了他的倒影,在他的左手上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奏——!”

 

织部大叫了一声,气喘吁吁得停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花泽类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得注视着一切。

 

男人缓缓回过头来,深不见底的眼睛在对上织部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比起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要更加冷漠。

 

织部在那一瞬间感到心底一阵恐惧,但他还是试图冲上前去——

 

“不要过来。”

 

高仓奏冷冷得说,冰凉坚硬得像钢铁般的声线令织部停在了原地。

 

“奏,你怎么了?段野呢?你都想起来了吗?!”他紧张得连声追问,他想确认男人还是如花泽类所言,是他认识的那个高仓奏,就算想起来了也不至于忘掉这半年的时间不是吗?

 

“顺平,你找铃木跟踪我?”高仓奏将手枪放回了腰后,语气平淡得说。

 

“我只是让铃木帮我找到段野龙哉的下落!但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他越说越来气,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揍他一顿。

 

“还要解释什么呢?”高仓奏挑起唇角微微一笑道,“你应该知道了吧,因为我也是松江组的一员啊,我的名字是……”

 

“够了!”织部大吼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你现在是我侦探社的人,你就得听我的!”

 

高仓奏仍旧笑着耸了耸肩说,“但是社长你拖欠工资太久了,我决定辞职了。”

 

“你说辞职就辞职啊?把我当什么了?!我不准你走!”

 

“啊,说起来,我还有东西放在你那儿呢。”高仓奏说着向他快步走了过来,织部在他高大身材的阴影笼罩下情不自禁得往后退了半步,那种逐渐逼近的威胁感令他感觉到一丝寒毛倒竖。

 

然而高仓奏只是在他面前停下,那双坚硬锋锐的眼睛直直得看着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和柔软。

 

“下次,记得把我的枪还给我,顺平。”

 

织部明白他全都想起来了,包括被他藏起来的那只手枪,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自己从寒夜里捡回来的高仓奏了,他已经变回了松江组的神山寻,他要离开,彻底得离开那个杂乱又拥挤的事务所。

 

“不要……”他颤抖着声线抓住男人的手臂,低着脑袋小声得祈求道,“我不要你离开……”

 

被他抓住的手臂似乎僵硬了片刻,他立刻抬起头,在高仓奏的脸上只有稍纵即逝的一丝遗憾。

 

“你一直在调查的那宗案子,我劝你不要再管了,如果你调查到松江组的头上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仓奏握住他的手腕拉开,那句平淡却真实的威胁令织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混蛋!!”织部挣开他的掌控,重重一拳砸向了他胸口,用几乎是愤怒的声音对他吼道,“我一直、一直那么相信你!你想起来了又怎样,你是我捡回来的我就要负责到底!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了吗,你有什么麻烦我们不可以一起解决?!难道我们不是搭档吗?!”

 

“顺平,我没有任何麻烦。”高仓奏在对上他的眼神时丝毫没有闪躲,他的语气永远没有变过,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你以为我是因为怕你遇到危险,所以不想将你扯进来吗?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应该井水不犯河水,你帮助过我,所以我想尽量和你说得清楚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碰巧住了一段时间,凑巧解决过一些事件,搭档?我想还算不上。”

 

织部难以置信得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和段野已经把以前的恩怨化解了,松江组有自己的做事方式,我顶多答应你不再让那种药品出现在市面上,但如果你要再追查下去,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他蹙着眉头说,“你知道的,我很讨厌麻烦的事情。”

 

织部低下头看着地面,他感觉盘根错节的藤蔓缠上了自己的双腿让他迈不开脚步。

 

“段野当初把我留在那个地方,也是因为他知道你既善良又容易心软,他恨不得我在你那儿像盲头苍蝇一样围着他留下的线索四处乱撞,那家伙,热衷于看我出各种洋相。”高仓奏重重得叹了口气说,“不过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毕竟大家的利害关系始终都是一致的。”

 

“我走了,顺平,你也别麻烦铃木了,否则,鸟取那边恐怕也不得安生。”

 

织部感觉身前的男人转身,就那么随意得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抬手,抓住了高仓奏的衣角。

 

他曾经思前想后考虑过千万种情景,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如今却那么自然得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自己听起来都忍不住想笑的轻浮。

 

“奏,我喜欢你,所以,别走好吗?”

 

他的声音在绝对安静的空旷工厂中显得格外清晰,他这个时候还能自嘲般得想来想去。这回该被花泽类听到了吧,估计那家伙现在笑得嘚瑟呢;到底应该叫面前这个人什么名字呢,寻?总觉得怪怪的;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转过来说,你是不是被花泽类给传染了?别开玩笑了;但现在他只会装作没听到冷漠得离开吧,毕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是吗?

 

然而一切还是出乎他的预料,高仓奏果然转身回来,脸上既不冷漠也不惊讶,反而是意外的真诚。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会更早一点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

 

织部看他作出的那副万分诚恳的表情,仍然是像过去那样抽动着肩膀嘲笑他说:“白痴,你的智商分得清是怎样的喜欢吗?”

 

高仓奏看着他也不禁笑了起来,回击道:“我怎么就分不清了?你把我当白痴高中生啊?”

 

“现在的高中生都比你脑子清楚多了好吗,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觉得我不喜欢你吧。”

 

“废话,谁叫你总是对我那么凶。”高仓奏轻松得笑着,双手插进裤袋里冲着织部又点了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有爱着的人了,总不能太过三心二意吧。”

 

织部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并不是很流畅得笑着说:“是……啊,总不能太……三心二意吧……”

 

“我说的话你别忘了啊,顺平,别再追着松江组不放了。再见。”高仓奏回转过身的同时,朝一直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一切的花泽类投去一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径直从紧急出口快速得离开了。

 

花泽类这时候才慢慢地靠近似乎石化在了原地的织部顺平,站在他的身边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呼了口气说,“失恋的感觉不好受,我是明白的,要不然,我给你说说我追求失败的几个故事?”

 

“闭嘴。”顺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今天本来幸免于难的左脸上。

 

虽然不是很重,但花泽类还是委屈极了的捂住脸颊,低头瞅了瞅织部的表情,那家伙脸上还挂着和高仓奏作别时淡淡的微笑,却极生硬得停留在他脸上,石化的面具般一时之间难以揭下。

 

他放弃般得叹了口气,也不去理会这废弃工厂的地面有多脏了,就着一身白色衣服坐在了地上,无聊得玩弄起了地面潮湿的苔藓。

 

这株倔强又孤独的杨柳到底还能矗立多久呢?他不禁产生了一丝遗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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