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龙】24小时 （上）
# 非常隐秘的段龙，第三者视角，出现的角色是借用ST里的冈田DD，卷头发和蓝西装这点一直觉得跟郁夫挺像的2333【除了身高
24小时
11:00 A.M.
死亡事件发生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被警车包围的街道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好事的围观群众堵得整条马路水泄不通。一身蓝色西装卷头发的高个子青年急匆匆得推开人群跑来，又从外套口袋里急急忙忙得掏出了警员证，才被放入警戒线内。
“百合根！”冲他发怒的是组长黒木，“你才进警署第一天就迟到，像什么样子！”
“抱歉！过来的路上一直堵车……”青年双手合十不停得道歉，眼角瞥到尸体已经被抬上担架送了出去。
“别找借口！”黒木组长教训了他两句，骂骂咧咧得去指挥其它部下收拾现场。
“工藤，你去搜集目击者的证词；高野，你负责逐层搜索，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跳楼的家伙……濑名，你……濑名，濑名呢？！”
有人指了指跳楼者对面高楼的天台，唯唯诺诺得不敢惹恼正在气头上的组长。黒木扭过头瞪了百合根一眼，说：“你，去楼上把濑名给我叫下来，反正他也是负责带你的前辈！”
“哦……”百合根摸了摸鼻子，听到背后有些窸窸窣窣得类似‘这家伙倒霉了’的讨论，无奈得打起精神走进了那栋大楼。
推开天台的铁门，高处的空气果然更加寒冷，他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颤，四处搜索着那位叫做濑名的前辈的踪迹。
三十层高的天台边缘，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摇摇欲坠的栏杆外，他身形高大修长，左手拿着点燃的烟头碾灭在围栏上，自己正欲出声时，男子却忽然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百合根发出尖叫冲了过去，心想不是吧我只是第一天上班要不要遇到两个命案现场啊！
“叫什么叫。”
他趴在天台的围栏边缘，听到男子的声音，像冬天结冰湖面下的刺骨冷水，低沉隐秘而动听。
男子只是半跪在天台外伸出来的那一块平台上，捡起掉在那里的一个长条形黑色钱包，他站起来一手扶住栏杆轻松得翻了过来，利落得落在了百合根面前。
黑西装男子有着相当英俊的一张面孔，轮廓深邃干练，带着一副银色的框架眼镜却不会显得过于斯文，他抬眼，镜片后黑白分明的瞳孔像是直直扎进人心的利刃，冷酷又决绝。
“我……你……”百合根还愣在原地，一头卷毛都快被吓直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男子推了推眼镜，将钱包打开翻了翻里面的身份证件，用那种持续低沉的嗓音说：“死者叫广濑秀雄，32岁，看钱包里这状况应该是无业游民。”
“但是……”百合根吞了口口水，试图跟上对方的思路，“他不是在对面大楼跳下来的吗，怎么钱包会在这里？”
“两栋大楼的高度差不多，相隔也很近，想自杀的人没理由还东挑西选的，但这栋是商业楼，来往人员很多，也许死者在这里和人发生了争执，凶手不想被人发现他来过，于是逼迫死者从对面老楼跳下去，制造自杀的假象。”
“也就是说这是谋杀了！”百合根兴奋得拍手，“这栋楼有监控镜头，也许拍到了和死者同时出入的凶手！”
男子瞥了他一眼，将钱包扔了过来，百合根手忙脚乱得接住，又紧跟上准备离开的男人。
“前辈！我叫百合根友久，是新来……”
“我知道。”男子头也不回得朝他摆了摆手说，“我是濑名凉，你迟到了半个小时，这里已经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了，友久君。”
百合根停住脚步，看濑名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铁门背后，不由得撇着嘴嘟囔道：“什么啊……真是一点都不好相处的前辈啊……”
这是他和濑名凉的第一次见面，此时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有24小时。
2:00 P.M.
百合根趴在警署办公桌上无聊得吹着刘海玩，周围的警员为跳楼案奔来走去根本没人理他。短短十分钟内便跟丢了濑名的百合根平生出巨大的无力感。
“偷懒吗，卷毛。”忽然脑袋上被拍了一下，百合根猛地得坐直了身体紧张得瞪圆了眼睛左顾右盼，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濑名拿着资料本从他身边走过。
濑名斜靠在门边看着他，唇角带着嘲讽般的笑意，如果对方不是前辈，百合根简直想一拳打上他英俊的脸庞。
“前辈……”
“愣着干嘛，有事做。”濑名对他备受邻居大妈好评的可怜狗狗眼一点兴致都没有，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百合根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监控视频调出来了，广濑秀雄和一个身高170左右的中年男子一齐进入商厦，之后坐电梯上了天台，半个小时后广濑秀雄先走了出来，男子在二十分钟后才下来，大堂和电梯里的监控镜头都没有拍到男人的脸，估计他最后混在围观的人群中离开了现场。”
并肩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濑名一边解释着一边超前走，而百合根时不时得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前辈。听警署的人说，濑名凉是在三年前调过来的，总是独断独行和所有人都不合群，虽然破案率是全警署最高的，不过这家伙似乎一点升职的意愿都没有。
“我们现在去调查广濑秀雄的人际关系，他有个前妻住在这附近，不过据说和他断绝来往已经很久……你有在听吗？”
这家伙跟我差不多高啊，看起来应该在三十二、三岁左右……百合根被濑名盯着他的视线打断了思路，对方镜片后玩味的目光没来由得让他臊红了脸，说话都变得大舌头起来。
“抱、抱歉，濑名前辈！”
“说起来，你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百合根睁大眼睛好奇得问：“什么地方？”
濑名盯着他不知道想了什么，淡淡的笑了笑说：“天然卷吧。”
说完还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赞叹得道：“都挺软的呢。”
百合根傻傻得呆在原地，濑名成熟英俊的脸孔又向前靠近了他，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的脸上，那低沉诱惑的声音说：“其实我是……同性恋来着。”
“欸？！”百合根抱着胸一下跳出老远。
濑名推了推眼镜，一脸淡定得说：“骗你的。”
面对如此变幻无常的前辈，百合根又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咖啡厅内，那位妆容优雅的女性坐在他们对面，怎么看都跟那个跳楼自杀的流浪汉扯不上一点关系。百合根坐在濑名旁边，总觉得挨得有点太近了，下意识得又往里面缩了一点，惹来濑名一阵调侃般得暗笑。
“我和那个人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在他选择离婚的时候我就不再认识他了。”妇人语气平淡得说，“两位警察先生说他跳楼死了，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广濑秀雄以前是做什么的呢？你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濑名问。
“他以前是个医生，三年前忽然之间放弃了工作，什么都不和我解释就选择了离婚，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于这样残酷的人，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面对妇人冰封般的脸色，百合根有些迟疑得说：“也许……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想牵涉你进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
“不是这样的。”妇人冰冷的视线看着他的眼睛说，“他如果爱我的话，就应该让我和他一起面对，什么都不解释就抛下我只是逃避而已。我说过我爱他，只要是为了他，我就算死也可以，但是他依然选择了离开，一个人死去会让我可怜他吗？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如果是为了保护你才选择离开，也不能那么怪他吧。”濑名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头也不抬随意得回道。
“两个人相爱就是绝对的信任，他什么都不解释也不听从我的意见自顾自得决定，就是对我的不信任，对于这样的爱，我一点都不想要。”妇人决绝得道，“即便前面是深渊，我也宁愿他带着我一起跳下去。”
百合根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濑名只是淡淡得收起了笔记说：“那么您也不知道您丈夫被杀的原因吧。”
“如果你们想调查的话，可以从他以前工作的医院入手。”妇人站起来告辞道，“抱歉，不想再提起这个人，我的丈夫快来接我了，两位再见。”
看着远去女性的背影，百合根拖着下巴惊讶得道：“没想到他前妻对他的感情这么复杂，不过现在要是广濑看到他前妻能够重新组成家庭幸福生活，也会感到欣慰吧。”
“反正他现在也看不到了。”濑名合上笔记本说。
“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还是会想要让自己爱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幸福的生活下去……濑名前辈你呢，你会怎么选择？”他好奇得推了推濑名的胳膊问道。
濑名望着窗外停靠的轿车旁，一脸幸福表情迎接妇人的中年男子，语气平淡得说：“我吗？就算表面上说想让对方过上一无所知的幸福生活，内心还是自私的。”
百合根双眼里迸发出八卦的火光，“听起来濑名前辈有什么故事呢！”
濑名幽幽得叹口气道：“我在没做警察之前其实是黑道，当时我怀孕的妻子想劝我回正途，劝不过最后一气之下堕胎做了风俗业，想想真是对不起她呢……”
“真的吗？！”
濑名淡然得转向他说，“骗你的，我还没结婚。”
百合根简直想大不敬得把桌上的咖啡泼他一表斯文的脸上。
5:00 PM
“不去医院调查先跑来吃饭真的好吗？”百合根扒拉着碗里的拉面，塞了满嘴抬起头问对面的前辈。
“现在的调查方式不需要那么耗费体力，我已经查到了那家医院的相关信息。”濑名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灵活得跳动着，隔壁摆着的一盘蛋包饭反而一点都没有碰过。
百合根吃完了拉面总觉得有点不够过瘾，伸手还要再叫的时候，濑名将蛋包饭推了过来，“你吃吧，我还不饿。”
“哦，谢谢。”他接了过来，看着上面还点缀着爱心番茄酱的迷你蛋包饭，总觉得和前辈优雅干练的成熟气质搭不上调。
“查到什么了吗？”他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问。
“黑进了对方的网页后台，广濑秀雄离职的原因是受贿，而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是总厅的一位警察，他最后只是被革除了医院的职务但并没有因此判刑。”濑名将笔记本翻过来摆到他面前说，“其实我还做过黑客呢。”
“不用说，肯定是骗我的。”百合根哼哼唧唧得道，“既然是受贿，那么贿赂他的人是谁呢，又是做什么事呢？”
“没有查到，最后不了了之。”
“哦，那么接下来就是调查那个警察了吧。”百合根盯了他一眼，又道，“你真的不吃？”
“没事，我喜欢看着你吃。”濑名单手拖着下颔，唇角一抹古怪的微笑。
“神经病……”百合根端着盘子侧过了一点点，虽然对方有点意料之外的烦人，但不得不说濑名凉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要是这句话对着女人说可不知道有多少芳心暗许了。
8：00 PM
他们找到那个警察并没有花费太多功夫，那家伙藏匿在一家地下宾馆里，见到他和濑名掉头就跑，被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堵在了狭窄的小巷子里。
第一次经历激烈的追逐，百合根有些耐不住的兴奋，首当其冲抓住了那人的手臂道：“是不是你杀了广濑秀雄！”
“是、是有人主使我的！”那家伙抱着脑袋惊恐得低吼道，“有人让我去和广濑秀雄见面，让他不准再呆在东京，本来给了他一大笔封口费让他走得远远的，但是他不愿意走，说想要留在妻子所在的城市，还和我撕打了起来。那个人说广濑不遵从的话，就给他一封信，谁知道广濑看了那封信就从对面大楼跳下去了，不关我的事啊！”
“那封信应该是威胁到他前妻的安全了吧。”濑名站在一旁说，“那个人是谁？”
“我不能说！那个人……那个人想要解决我和我的家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追查下去你们也会被杀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给广濑封口费，他做了什么？！”百合根逼问道。
“我只知道好像和三年前的一宗器官买卖案件有关，当时为了这宗案子死了好多人，还有高官引咎辞职了，广濑好像也参与到了其中，当时有两个人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不过那两个人死后这件事就被压下来了！”
百合根抬头看向濑名，对方却默不作声，他抓住那人的胳膊想要把他铐起来，一边狠声说着：“看你回警局之后还招不招！”
忽然间，那警察右手一动，从身后摸出一把枪指向了毫无准备的百合根，在他来不及躲闪前，濑名拽住那人持枪的手令发出的子弹转向了自己，随着呼啸声，子弹擦过濑名的右手滑了过去，濑名垂下手时百合根上前扶住了他，而那人则同时举枪对准了自己。
“我不能说的……说了就完了！”一枪响过，那人头上带着血洞倒在了地上。
百合根紧张得扶住濑名的身子说，“濑名前辈！没事吧！”
“没事，擦过去了。”濑名摆了摆手，从地上捡起那人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上面有个重复的陌生号码。“从这里应该能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他将手机扔给百合根道，“你先拿回警局吧，让他们调查一下。”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我说了没事。”濑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刚才的打斗令他整齐的衣襟散开，胸前掉出了一个略有些奇怪的银饰，在路灯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我去他的房间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你先把手机带回警局，顺便叫伙计来带走他的尸体。”濑名扶了扶眼镜，仍然是一脸从容的笑意。
“好吧……”百合根捏紧了手机，冲他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濑名前辈，不过刚才真的是好危险，我担心……”
“不用担心，濑名凉是不会死的。”他的目光在镜片后一如既往的深沉。
9:00 PM
百合根在警局里将手机交给了加班的同事，左等右等濑名却迟迟没有回来。他正在焦虑不安时，同事告诉他那个手机查不到任何信息，就连那通电话也只是公用来电，他们只能调出附近的监控镜头，看有没有线索。
繁冗的监控录像可能会搜查一整个夜晚，百合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连续打了几次濑名的手机都是关机。更加焦虑时，他想到了那个警察死前说的什么三年前的器官贩卖案件因此打开了电脑。
关于那宗案子也许是警方刻意隐瞒了，能够搜索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大致就是当时有警视厅高层参与到一起名为“乐园”的计划中，将孤儿院作为器官供养的基地，最后高层在良心的约束下自首辞职，曝光后有一阵子媒体大肆宣传影响了警方的公方力，在政府施压下部分高层换血后这件事情也被压了下来。
“那个人说什么暗中调查他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呢……”百合根满脑子都是问号，只好去搜索了在同一个时期有没有牺牲的警员。正好，当时有一个警察因为涉黑引咎自杀，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和“乐园”案件没有关系，但是那人刚好死在高层自首的前一天。
资料库里只有关于那个警员的寥寥一张简历，似乎关于他的一切就只有那么一张白纸。百合根看着简历上那个叫作“龙崎郁夫”的男人年轻秀气的容颜，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哟，这是你们天然卷协会的吗？”背后路过的一个前辈拍着他的脑袋说。百合根心思一动，抓住前辈的胳膊道，“你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唔……不太清楚，这个不是我们警署负责的案子，好像是听说他和黑道勾结，还杀了人，最后自己开枪自杀了。”
“那他是死在哪儿的？”
“上面不是有吗？”前辈趴在他肩上拖动了一下鼠标，指了指上面那个地址。
这不就是那个叫作“乐园”的孤儿院吗？！百合根在心里惊叫道。那个警察说当时调查他们的是两个人……两个人的话……
“濑名前辈是什么时候来的警局？！”
“三年前啊，不是跟你说过吗？”前辈拍了拍他的脑袋又离开了。
11:00 PM
提着便利店的塑料口袋，濑名凉从无人的街道走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自己家的门口蹲着一个蓝色西装的卷发青年，脑袋埋在膝盖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站在原地伫立了半分钟，才走上前去踹了对方一脚道：“在这儿装什么尸体。”
“濑名！”百合根抬起头来，搓了搓眼睛拽住他的裤腿道：“你甩不掉我！你是不是那两个人其中之一！你关机是不是想一个人去找那个家伙复仇！”
濑名嗤笑了一声说，“那我怎么还会回来这里，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手机没电了而已。”
眼看濑名自然得摸出钥匙打开了门锁，百合根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更糊涂了，只好跟着濑名走进了屋里。
濑名凉的房间比他想象中还要空旷，只有必要存在的家具，干净整齐得不像是个三十多岁单身男子的家里。
“你去查了三年前的案子？”他随意得坐在了沙发上，解开衬衫露出了绑着绷带的一边胳膊。
百合根有些不好意思得站在玄关，在濑名的招手下才跟小狗似的蹦了过去，坐到了濑名身边，苦着脸说：“前辈……你伤口没事吧，是的，我查了三年前的案子……”
“你以为我是段野龙哉？”濑名问道。
陌生的名字令百合根迷惑得‘啊’了一声。
“你还没查到啊……”濑名唇角轻扬，用没受伤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来你还有得磨练。实际上，我比你更清楚三年前的器官贩卖案，当时参与调查的两个人，一个叫龙崎郁夫，一个叫段野龙哉，他们都是乐园的受害者，不过最后两人一起死在了乐园里。刚接触到这个案件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三年前案子的延续，有犯罪者还没有被抓住尾巴。”
“都……死了吗？”百合根想到照片上龙崎郁夫那年轻的面容，心里滑过一丝怜悯。
“都死了。”濑名语气笃定得说，“只可惜他们的死在警方看来只是一宗自杀案件，不过能够让乐园的阴暗面重见天日，他们也算死得其所吧，这次如果能调查出那个落网之鱼，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百合根不好意思得摸了摸发根说：“我真笨……我还以为濑名前辈是……”
“我见过段野龙哉。”濑名凉淡定得转身对着他说，“当时我还在他们所在的区里做巡警，段野是那个地盘的黑道少当家，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却目标坚定又决绝的人，后来出了事情我被调走，才知道一些细节。他和龙崎郁夫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为了当年乐园的案子复仇，他们选择做警察、做黑道都是为了这同一个目标，这么强烈的羁绊，如果还剩一个人活着，那得活得多么痛苦。”
百合根望着他的眼睛，不由得哑了口舌。
濑名笑了起来说：“我怎么会是段野龙哉呢，我要是他的话，失去了唯一的目标和伙伴，早就自行了断了。”
百合根垂下了视线，却又意外注意到了濑名胸口那个奇怪的吊饰，看仔细了，像是两条蛇衔尾绞在一起，非常独特的设计。
“濑名前辈这个吊饰很特别啊。”他自然得就说了出来。
濑名将吊饰解了下来，放在摊开的掌心里说：“这个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说是意味着无限和永生的意思。”
“你这么珍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送我的人说它承载了很多的回忆，痛苦的、快乐的，我总觉得它带在我脖子上太沉重了，送给你吧。”
百合根急忙摆手推拒道：“这怎么可以！不行！”
濑名笑着将吊饰放在他手中说，“没关系，就当是前辈对你的叮嘱吧，一定要做个好警察。”
“真的不行！”百合根硬生生得推回他手中说，“那个人一定很重视前辈，才会将它交给你，你不能随便把它送人的！”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濑名将吊饰收了回去，站起身来去客厅的柜子上拿了个杯子倒了点水递给百合根道：“给，你来就一直说了个没完。”
“明明是前辈一直在说吧……”百合根嘟囔着喝了两口，正准备和濑名再谈谈关于这宗案子的细节，可是说了没多久，不知道是不是一天奔走的疲倦终于侵袭上脑海，他眼前越来越模糊，濑名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远般消失，他最后囫囵说了句好困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濑名等他睡着后站了起来，找了张薄被盖在百合根身上，他站在窗口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沙发上坐着睡着到的卷发青年，稍微调整了一下站着的位置，从侧面看过去，百合根低着脑袋睡的正香。
“这个角度有一点点像。”自言自语得低声说。
他为自己的回忆不自禁得笑了起来，但也只是笑着而已，他的心里依旧对这幅画面没有任何感受。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