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中心】Crime 6
# 随便给家元安了个姓氏，maki iemoto……还是有点别扭。
6.
“你很久没有出现了呢，石川先生。”
昏暗的房间中十几块电脑屏幕上跃着光点，西蒙和加芬坐在电脑前回过头来齐齐看着身后的男人。
“希望你们调查一个人。”石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目的，并没有心思和他们寒暄。
西蒙和加芬对视一眼，两位电脑天才的眼中闪过同样的笑意。“我们很乐于帮助，石川先生。”他们同时说道，“这次是的犯罪者是谁呢？”
“情报资料管理科，家元。”
两双手飞快得在键盘上跳动了起来，屏幕上的光点闪烁得更快，石川抱着手在他们身后静静得等待，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张清晰的履历照片。
“是他吗？”
石川仔细得看着那张照片，说实话那天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的长相，他的视线全被北山吸引走了，从照片上看来，男人有张清秀俊朗的面孔，鼻梁上架着暖红色的框架眼镜，就是拍履历照也面带微笑，看起来只是个气质温和的普通人。
“他的底细、经历、包括人际来往，能够查到的东西我都要。”
西蒙和加芬又投入了数据搜查当中，半晌，西蒙似乎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石川先生，这次你调查的也不是个一般人啊。”
石川蹙起了眉，加芬接过话题继续道：“他是现任警视总监牧宗司的独子。五年前进入警察系统后一直在情报资料管理科工作，按照他的背景，想要调职去更有实权的位置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他似乎对升职没有兴趣。”
“又是一个高官之子吗？”石川隐约觉得有些麻烦起来，想要对付这样的人阻碍实在太多。
“他的履历并没有什么新鲜的情报，不过刚才查了一下他的私人邮件，他似乎在工作场所并不太受到欢迎，经常会收到同僚的嘲讽，大概背靠大树也会受到排挤吧。”
“人际关系和兴趣爱好呢？”
“他母亲早逝，亲戚朋友也不多，平时除了上班偶尔也会爬山、打球等，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艺术方面的呢？”
西蒙两人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没有什么特别的艺术或收藏爱好，不过他似乎对雕塑有一定兴趣，偶尔会看见他放一些简单的完成品，但也只是普通爱好者的范围。说实话，这个人要不是背景比较强势，和普通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石川沉思了一下，又道：“能查到他24号的行踪吗？”
“这个有点难度，不过我们可以追踪他经常出没地段的监视镜头，看他的活动是否跟平时一样。如果有结果了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加芬从椅子上转过来，仰头看着他说，“这次是因为什么案件呢，石川先生？”
石川沉默了片刻，说：“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我怀疑他跟三年前的连环谋杀案以及24号发生的谋杀分尸案有关。”
西蒙和加芬又迅速得对视了一眼，两人回过头来时已不再是那么从容。“请务必让我们帮助你，无论他隐藏了什么情报都无法从数据网络中逃脱。”
石川点了点头，思索着接下来是否应该直接会会这人。西蒙忽然开口道：“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自责吗，石川先生？”
“不是自责。”石川冷冷得说，“而是愤怒。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将那个杀人犯送上刑架。”
话音刚落，他的携带电话响了起来，和西蒙加芬点头示意后，石川离开了房间接起电话。
“亮介，你在哪里？”他问道。
“这句话是我该问的吧，明明是我打电话过来的……”电话对面的人应该又不满得撅起了嘴，“安吾啊，这周要一直忙到周末吗？有好好吃饭吗？可别因为工作太忙忘了身体啊。”
“知道了，护士小姐。”他打趣道。
“我会揍你的啊！”亮介跟着笑了起来，“我现在跟法医小组的大家在一起，大已又乱来了，我跟你说啊……”
石川安静得听着他絮叨，对方愉快的声音让他也不由自主得跟着微笑。等亮介说完，他又问：“怎么最近没跟你那位新朋友一起了？”
“家元？啊，我们约了他一起午饭呢，不跟你多说了，到时候迟到就不好了！”亮介挂电话前又小声得嘟囔了一句，“早点回来啊……我很想你，安吾。”
“很快这边就结束了，这段时间可别又闯祸了，拜。”石川收了线，大踏步向来时的方向离开，走廊尽头他的背影很快便消失了。
石末亮介和加地大已站在戒备森严的豪宅铁门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发出感叹。
“这家伙还真是相当有钱啊……”加地老神在在得左顾右盼着，很快铁门在他们面前打开，家元的声音从门外的监视器里传出来，“抱歉抱歉，请你们先进来吧！”
两人踏进了牧宅的大门，脚步踩在地上总觉得有点心虚，直至站到宽阔华丽的大厅中，仰头看到家元急匆匆得从二楼扶梯跑下来。
“真是抱歉啦！”他双手合十微躬了后背道，“让你们等我这么久，保卫应该早点让你们进来的，抱歉，我现在可以走了。或者我带你们在我家转转？”
“不用了！”亮介连忙摆手道，他光是站在这儿就够惴惴不安的了。
“亮介君，是不是有点吓到了？”家元露出了和气的笑容，“因为我家老头子的工作原因，所以才配备了警卫，也是以防万一。”
“家元的父亲是警视总监这一点还真是没料到呢。”亮介愉快得回道。
“亮介的父亲是石末医院的院长也是让我挺意外的。”家元笑着回答，两个人友好得寒暄了几句，加地一副对他们的话题毫无兴趣的样子，依旧顶着他那鸟窝头好奇得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
“这些是你做的吗？”
家元和亮介随着加地的手指望过去，角落的陈列柜中搁着一些白漆雕塑，各种样式的都有，还有一些未成品。
“兴趣之一啦。”家元回道，“哎，别看了，我水平很差的，有一些还没弄完呢。”
“嘛……要是说水平的话确实很普通……”“大已！”
亮介着急得打断了他无理的话，家元倒是很和气得说着没关系。
“hmm……”加地用鼻音闷哼着，随意得审视着陈列柜上的雕塑，有些是动物的形状，也有普通的杯子等静物，还有一些简单的人物造型。“这个是什么意思？”加地指着其中一个雕塑，那是一双手呈上下叠放的姿势，“为什么是这样的？”他跟着用手摆出了那个造型。
“这个啊，是守护的意思，手掌正对着叠在一起，中间保护着重要的东西。”家元解释道。
“欸~这样啊……”
“家元的趣味很广泛嘛。”亮介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说。
“因为小时候比较孤僻吧。”家元不好意思得说，“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在家，母亲离开得早，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玩，总要有点打发时间的爱好。”
他走过去将陈列柜合上，拍着加地的肩膀说：“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下次跟我一起玩吧，我可想找个同好者了！”
加地耸了耸肩膀说：“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待会儿到底吃什么，我是真的饿了。”
亮介大笑道：“真是服了你了！”
三人于是并肩说笑着往门外走去。
窗帘被微风吹拂起来，阳光随着半开的窗帘洒进空旷的画室。一身黑色衣服的大庭叶藏正仔细得对着画纸涂抹，浓墨重彩中纸上的黑夜显得略为萧索暗沉。
他忽然停了画笔，转过头说：“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等我啊，奏。”
高仓奏站在他身后，目光一直淡淡得停留在他作画的姿势上，被他漆黑双眼一盯，才醒转过来说：“没关系，今天时间还算充裕。”
“不是才发生了命案吗？你竟然这么有空？”
“我现在的主要职责不是破案而是监管，搜查一科的同僚能力都挺不错，简直恨不得我跟丸尾不要插手他们的工作。”高仓奏嘴角浮起淡笑，说，“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查案，不用跟搜查一科的混在一起。”
“你不是很看好那位……石川？不打算跟他一起合作吗？”
“新命案出来后我反而改变主意了，石川这个人能力是不错，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东西。”高仓奏抱着手沉吟道，“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藏眨了眨眼睛重复道：“似曾相识？”
“他给我一种走在悬崖上的感觉，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内心很混乱。”高仓奏笑着说，“就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
“你老是喜欢旧事重提。”叶藏无奈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微仰着头说，“再次郑重得感谢您拯救了我，这位善良又好心的高仓先生。”
“不客气。”高仓含着笑意牵起了他的手，说，“搞定了？那回去吧！”
叶藏沉如寒潭的眸子不动声色得望着他，随即笑道：“回家吧。”
他们走在路上时，意外得迎面碰到了刚从餐厅出来准备分道扬镳的石末亮介三人。
高仓奏刚停下脚步，亮介和加地大已都一齐看见了他，两人十分有礼得上前打了招呼。
“高仓先生，真是巧遇啊。”亮介说道，“回家吗？”
高仓奏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在这种时间到处乱晃，不怕被比嘉老师抓住啊。”
“您快别说了，我的实习分数都快被旁边这个家伙拖死了……”亮介苦着脸，推攘了身边的加地一把，“他啊，老是跑去各种各样的案件现场，还总要拽着我去！”
“我又没逼你。”加地无谓得耸了耸肩。
高仓低笑了声，又扫眼到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高个子青年，说：“你好。”
家元这才愉快得上前和他寒暄道：“你好！千万不要误解我跟这两个家伙是一伙的，我是情报资料管理科的牧家元。”
“特殊搜查课，高仓奏。”
“家元君！”亮介大笑着又推了他一把，三人欢快得闹作一团。此时，亮介的眼神仍不时瞟向高仓身边的那个男子，他低着头，沉默寡言的样子，左手抱着一堆画纸，右手则被高仓奏攥在手里，看起来关系特别不一般。虽然有点好奇，不过他和高仓警官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随便询问私事。
“这是我的恋人。”高仓奏大概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好奇，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再多介绍几遍。
“哦哦！你好！”亮介赶紧鞠躬道，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下男子埋在发丝下的面孔，没什么表情却好看得令人咋舌，然而那双眼睛刚好动了动，对上他的视线，亮介为自己的偷看行为脸一红，男子也似乎被他直视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一抖抱着的画卷也都一股脑落在了地上。
“抱歉！”亮介赶紧蹲下来帮他拾捡。
“没什么……”男子声音幽幽得动听，也半跪了下来。由于画卷散了一地，亮介着急之间不小心碰到了男子的手背，他这才发现男子刚才被高仓攥紧的右手手背有很难看的伤疤，筋脉凸起和他漂亮修长的手指一点都不搭配。
男子瞬间缩回了手，亮介觉得简直尴尬抱歉得想要缩进地里。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是，看你手忙脚乱的，镇定一点啦。”
家元蹲在他身边，将地上的画卷拾掇起来，细致得卷好后，伸手递给了那名男子。
“不要介意。”他说。
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从他手上接过画卷，卷发下那双眼睛仿佛有水波滑过，但他始终低着头，默默得站回高仓身边。
“回去吧，奏。”
“我就说了我来拿吧。”
高仓奏接过他的东西，转身拍了拍亮介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你不要介意才是。’
亮介摇了摇头，目送着两人极为般配的背影逐渐走远。此时家元也刚好伸了个懒腰说，“我也要先回警署一趟，下次再见啦，亮介，大已君！”
“啊，下次见！”又再次目送家元离开，只剩加地大已还站在他身边，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了一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亮介微蹙了眉头盯着他。今天一天都稀里糊涂的，他在内心想道，大概是因为太久不见石川，所有心里有点怪怪的吧……
傍晚，在涉谷街角人迹寥寥的偏僻便利店内，石川站在一排零食架后挑选着垃圾食品。带着鸭舌帽和白边框架眼镜像个御宅族似的的情报人铃木从另一边走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就不能用点普通的装扮吗？”石川咧起嘴角取笑道。
“我这叫有职业操守！”铃木瞪了他一眼，将手上的一沓资料交给了石川。
“这是石末亮介今天一天的行踪记录。你啊，知道全天跟踪一个人有多麻烦吗？”
“麻烦你了。”石川将包在信纸里的钱递给铃木。
铃木收回去，又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得说：“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为什么要让我跟踪他？”
“你的职业操守不是让你问这么多吧。”石川盯了他一眼，在铃木气愤前，淡淡得说了句，“我是想保护他。”
“保护他？你自己做不到吗？”铃木怀疑得打量着他。
石川望着货架，眼里却不像有任何东西。
“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沉声说。
TBC
